劇透注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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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必須和我打一場,不然我們都得死。」
Kurt抬起頭,看向說話的人。當他從箱中滾落,第一眼看見對方時,Kurt曾經有一刻的失神—天使,他想。不同於平常人以為那種不穿內褲的光屁股小孩形象,Kurt認識的天使是慈愛的良善的,同樣也是強大的,鐵面無私的,充滿力量的。
他們是溫柔的觸摸,也是燃盡一切的怒火。眼前的這位顯然不屬於前者。
對方說完,沒有等到他的反應,於是「天使」展開巨大的羽翼向他撲來,疼痛一如往常迅速從被擊中的地方散開,Kurt悶哼了一聲,反射性釋出異能,想要逃離天使鋒利的羽爪和落在身上的拳頭。
但是他忘了,天使正在抱著他呢。於是Kurt發現自己在另一處顯影還是甩不開緊緊圈住他的手,藍色的小惡魔嚇壞了,又再轉移了好幾次。
「別逃,」天使低聲說,「我們得分出個勝負,不是你倒下就是我。」
Kurt被話中隱含的意味嚇得背脊發麻,他忍不住嘶聲說:「我們不能!殺人犯會在煉獄中被折磨,直到審判日的判決!」
天使笑了。在鬧哄哄的決鬥籠子中,他的笑容看起來並不愉快寬慰,露出的牙齒反而更像殘忍的威脅:「難道我們不是已經在地獄了嗎?」
Kurt瞪大了眼睛看向天使,對方的深色眼瞳中浸滿了痛苦,感覺扭一下就能從中擠出滿滿的苦澀和憤世嫉俗。
他不禁瑟縮了一下,帶著他們落在了籠子的邊緣。
也許是因為羽翼配重的關係,天使落在橫桿時失去了平衡,羽爪刮過接上了高壓電的鐵籠。
喔不,Kurt想,他感覺到天使鬆開了鐵圈似的雙臂。他馬上在籠子的另一端顯影,回過頭看著對方從籠子頂端一路落下,潔白的羽毛被高壓電燒得焦黑。天使步履不穩,晃了幾下,看著自己被燒去羽毛的一邊翅膀,然後又看向kurt。他的眼神被淹在黑暗中,看起來晦暗不明。
喔不,Kurt往前走了幾步。他得去幫幫他,他想。
但是還沒等他走到對方身邊,天使已經重新撲了過來,雙膝在他的軀幹上一撞,把他壓倒在地。
Kurt閉上雙眼,準備忍受再一次的痛楚。但是,在絕大雙翼的遮擋下,天使利用別人看不到的便利,對他說:「我叫Warren。」
Kurt有點懵,於是在Warren舉起拳頭用力砸上自己的臉時,沒來得及舉好雙臂。在被擊中的暈眩感中,他聽見Warren繼續低聲說:「我會把你揍出去。」
又是一拳,Warren扯起了他的頭髮:「我的命算在你的頭上,記著我的名字。」他又舉起了拳頭。
就在此時發生了變故,燈光忽然暗了下來。那個解放變種人的女人來了,但是她沒能解放所有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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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從來沒想過失去羽翼的Warren要怎麼在殘酷的決鬥籠中存活下去。
Kurt看著天空中背著一雙鋼鐵羽翼的Warren。
連勝十場的決鬥王者失敗了,就會被殘酷的食物鏈吞噬。他失去了最強力的武器,自然也失去了商業價值,失去了會保護他的人。沒有翅膀的天使就是凡人,是殘次品。
是個有很多仇人的殘次品。
於是Kurt終於想明白了那時Warren的意思。